“有了。”
胡亥给出答案:“皇兄在为父皇办事,谁敢不从,便是对父皇的命令有所怠慢,此为不敬之罪。”
“老师说,此罪可大可小,轻者枭首,重者车裂,三代亲属贬为奴。。”
“大秦如今废除奴隶制,可改判亲属充军、戍边。”
胡亥侃侃而谈,从罪行到判决说得明明白白。
扶苏面带慈父笑,认真听完分析。
“分析得很好。”
扶苏先是拍掌赞叹,下一刻语气突然一转:
“可惜,你搞错一件事。”
“此事由我全权负责,并非父皇的命令。”
糟糕!
老师没和自己说过这些。
这是什么老师啊!
胡亥一张脸憋得通红,忍不住埋怨起赵高。
而扶苏的话还没结束。
“老师说,换取藏书真品乃去伪存真,建藏书阁存真品。”
“所以在我看来,日后私人拥有真品,乃是私藏禁书。”
“私藏禁书构成挟书罪,按率当黥为城旦舂。”
胡亥自诩精通律法,自然知道“黥为城旦舂”意思。
“黥”指在脸上刺字。
“城旦”针对男人,犯人需要完成筑城的劳役。
“舂”针对女人,即舂米。
而“挟书罪”是李斯的手笔,引发当年的“焚书”事件。
在擅长的领域,连续两次被指出错误,胡亥人都麻了。
最关键的地方是,扶苏用的也是“老师”的说法。
同样是“老师说”,明显扶苏的“师说”更有水准。
望着有些失落的胡亥,扶苏也不忍苛责,微微一笑:
“你的回答虽有瑕疵,但能看出你的确熟悉秦律,考核算你通过。”
“真的?”胡亥顿时转忧为喜。
扶苏回答:“君子无戏言。”
胡亥赶紧起身致谢,“谢皇兄成全,我一定会……”
“先别急着保证。”
话还没说完,被扶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