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集小说推荐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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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4-10 15:23:00
  • 最新章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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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是作者“怡然”写的小说,主角是晏三合谢道之。本书精彩片段:谢三爷:“……”“爷,血又流下来了。”谢三爷一摸,忙叫喊道:“快,快帮爷止血。”驿站里瞬间忙作一团。走到外间,冷风一吹,晏三合脑子瞬间清楚很多,祖父生前的往事再一次走马观花般闪过。直闪到最后一幕,她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自己想歪了,祖父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那个心念。......

《全集小说推荐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彩片段


“你懂什么?”

丁一眼一横:“那是家中老太太、老爷不放心我家爷,再说了,天天一封又如何,我家爷乐意写啊!”

那伙计就等着他这么说,好继续往下夸。

“谢大人可真真儿的是孝顺啊,难得,难得。”

谢大人笑盈盈自谦。

“也谈不上孝顺,主要是我这身子骨差了点,儿行千里父母担忧,让老人家们图个安心吧!”

话音刚落,晏三合蹭地站起来。

所有人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

伙计不明就里问:“姑娘……要什么?”

晏三合不回答,目光挪到谢知非的脸上,眼错不眨。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字不许少,一个字不许漏。”

这话,仿佛一条浸了水的鞭子,把所有人抽得跳起来。

丁一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家三爷这么说话?”

晏三合不仅这么说话了,做得还更过分。

她冲到谢知非面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一把揪住他的前襟。

“快!说!”

谢知非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珠子,冲已经围过来的丁一他们一摆手。

“我说,谈不上孝顺,主要是我这身子差了点,写信让老人家图个安心吧!”

安心?

安心??

晏三合松开手,眼神茫茫然定在某一处,一动不动了。

谢知非等了一会,见她没反应,赶紧咳嗽一声。

依旧没反应。

再咳。

还是没反应。

“爷,她会不会被鬼上身了?”丁一惴惴不安问。

谢知非没说话,脸上隐隐多了份冷峻。

他又等了一会,见晏三合仍旧是那副三魂去了两魂的模样,果断的伸出手。

就在这时,晏三合猛的一颤回了神,目光扫见有只大手,离她胸口只有两三寸的距离。

瞠目欲裂。

“下作!”

她想都没想便抬起了脚。

“三爷,小心!”

“三爷,裆下!”

惊呼声中,谢三爷反应堪称神速,腰先往后一拱,接着双腿往边上一跳,险险避开。

惊魂未定中,晏三合的拳头已经挥过来。

这下避不开了,一拳正中鼻梁。

一片死寂中,两条鼻血缓缓流下来。

谢三爷心说自己之前还是看走眼了,这人何止是狠角色,简直就是……

活土匪啊!

素来好脾气地朱青都看不下去了,“晏姑娘,我家三爷叫了你好几遍。”

丁一愤愤,“你以为你谁啊,京里想让我家爷调戏的姑娘,一个挨着一个排队呢!”

晏三心里恶心的要命,双手掸掸衣裳,生怕衣裳沾了谢三爷的什么东西。

朱青、丁一感觉比自己受了侮辱还火大,正要再说呢,三爷刀子似的目光扫过来。

两人赶紧退回去。

谢三爷用袖子抹了抹鼻子。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姑娘虽然长得很行,但在我眼里却是不够看的。”

晏三合拧眉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不够看”的意思。

“我发誓!”

谢三爷举起手,“我的的确确对你没有半分意思,刚才纯粹就是个误会,我原本是想拍拍姑娘的肩。”

“你少碰我!”

晏三合转身走出了驿站。

谢三爷:“……”

“爷,血又流下来了。”

谢三爷一摸,忙叫喊道:“快,快帮爷止血。”

驿站里瞬间忙作一团。

走到外间,冷风一吹,晏三合脑子瞬间清楚很多,祖父生前的往事再一次走马观花般闪过。

直闪到最后一幕,她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对!

应该是自己想歪了,祖父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那个心念。

她重重的匀了几口气,转身走进驿站。

所有人看到她进来,都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驿站伙计看了眼自己的裆下,踩着碎步往角落里挪。

晏三合没有倒下去。

她接过案卷,翻到第六页,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她就这么坐着。

烛火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悲伤,让她看起来像樽一动不动,且没有生命力的石像。

谢而立还想再说点什么,父亲冰冷的眼刀扫过来,他赶忙退让到一旁。

谢道之洗清了冤屈,还一下子占了上风,按理应该感觉轻松,然而,他的心头还悬着一把刀——

这女子来向他讨要说法的真正目的,还没有说出来。

“晏姑娘,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真相就是如此。”

谢道之这一回决定采取主动。

“说阴差阳错也好,说命运不济也好,总而言之,这一切与我无关。”

晏三合被这两句冰冷的话拉回现实。

她缓缓抬头,注视着谢道之的瞳孔。

“如果没有那个案子,如果不是七月十六,你会让他们进府吗?”

“这话没有任何意义。”

谢道之脸一沉,“你要的说法,我已经给到你,下面该你兑现承诺。”

“父亲,晏姑娘只是想寻一个真相,别的不说,单单这份执着就让人感动。”

谢而立叹了口气道:“磕头赔罪就不必了,就请晏姑娘把真实的意图说出来吧!”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

晏三合看着父子二人,目光说不出的清冷,双腿一屈跪地,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砰砰砰”三个头已经磕完。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晏三合起身,抬头挺胸道:“还清了,心里踏实。”

她五官中眉眼最夺人心魄,却也最让人心悸,谢家父子看着她满目的清冷,竟都愣住了。

“下面我要说的话有些诡异,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晏三合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祖父去世,停灵七天,最后一天晚上,棺盖突然裂开。”

“什么?”

谢而立惊得脱口而出。

晏三合淡淡扫他一眼,“民间有个传说,棺木合不上是因为死人生前有无法开口的念想,时间一久,念就化成了心魔。”

“这,这,这……”

谢而立惊讶到了极点,扭头一看,发现老父亲脸上比他还震惊。

“我请来高人,高人说祖父咽气前,脑子里想的是一封信。”

谢道之一惊,指着书案上的信:“就是这封?”

晏三合:“我把祖父的遗物整理了一遍,他的书信不多,能让他心里有念的,应该只有这一封。”

谢道之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软,但又隐隐猜到些什么,“那你到谢家……”

“高人说,想要让棺木合上,就必须要化念。”

晏三合静静地看着他:“这才是我来谢家真正的目的!”

谢道之彻底惊住,活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

这姑娘背手而立,侃侃而说的样子,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淡然老成?

她一点都不害怕吗?

“什么是化念?”他问。

“找出他心里的死结,想办法把这个结解开。”

“如何化念?”

“解结还需打结人。”

“我……是他的心结?”

“那封信是他的心结,信是写给你的,祖父生前并不知道三条人命的真相,在他心里……”

晏三合顿了顿:“你就是那个打结的人。”

谢道之心头一悸,“我要怎么做?”

“沐浴,更衣,点香,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就行。”

谢道之看着她森森的眼眸,犹豫着问:“说清楚棺材就能合上了?”

“前提是……”

晏三合:“你是心甘情愿替他化念。”

谢道之心中倏的一动,“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呢?”

“晏行也是你叫的?”

“……”

“你给我跪下!”

谢道之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压根不敢相信这一记,是她打下来的。

从小到大,她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

“你给我跪下!!!”

老太太把拐杖敲得“砰砰砰”的响。

谢道之看着老母亲虽然力竭,手却死死抓着拐杖不放的样子,终是心头不忍,双腿一曲跪下。

老太太见状,颓然跌坐在椅子里,慢慢垂下眼睛。

“当年他写了休书给我,只是被我撕了。”

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连晏三合素来寡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不可思议。

她竟然撕了?

为什么?

谢道之只觉得背后冷风飕飕,心里说不出的绝望。

完了,彻底完了。

“母亲,你这是为什么啊?”

谢老太太张了张嘴,到头来只轻轻地叹出一句。

“我想……想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他都弃你而去了,你还留着这点念想做什么?”

谢道之吼得撕心裂肺,“母亲,你糊涂啊!”

“我是糊涂。”

谢老太太看着儿子,一脸的悲怆。

“我装了整整四十年的糊涂,够了,不想再装了,再装下去,到阴曹地府,我没脸去见他。”

谢道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母亲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儿啊!”

谢老太太整个人剧烈的发抖,喉咙里拼命压抑着哽咽。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娘俩欠他太多,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老祖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欠谁啊?

谢知非听得莫名其妙。

谢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孙子,眼神有种豁出去决绝。

四十年,哪怕抽筋扒皮,哪怕年华老去,她还是记得每一个细节。

不敢忘!

不能忘!

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刚下过一场大雪。

她和儿子蜷缩在破庙里,这是他们刚找到的一个容身之处,虽然四面漏风,但好歹还能挡挡风雨。

干粮只剩下最后几块饼,母子二人分了一块,在火上烤烤,就着雪水咽下去,算是填饱肚子。

儿子六岁,正是启蒙读书的时候,她虽是个寡妇,没什么见识,却也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让孩子识字读书。

离开谢家囤前,她左思右想,犹豫再三还是用家里的三只老母鸡,和村东头的教书先生换了两本书,一本《四书》,一本《五经》。

儿子机灵又聪明,拿着书一路要饭,一路问人,大半年下来,书上面的字竟识了个大概。

那天夜里,儿子像往常一样把书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来,大声朗读。

读累了,他往草剁子上一躺,缩在她怀里倒头就睡。

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要是再找不到个落脚之地,只怕就该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草草睡了两三个时辰,天不亮,她悄末声的爬起来,想去外头地里寻寻看,看看能不能扒出点吃食来。

刚走出破庙,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得体面极了。

见她出来,那人吹出口冷气,从怀里掏出个腰牌。

“那个……你想不想进晏家当下人?想的话明儿就带着这腰牌上门。”

她愣住了,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嘿,瞧你还不信!”

那人喉咙里重重咕哝一声,以示不爽,“不用签卖身契,活契就行,每个月一两月银,包吃包住,放心吧,我不是拐子。”

她这才又惊又喜,噗通一声跪倒,冲着那人连连磕头。

“得,你也甭跪我,回头给我家老爷多磕几个头才是正经。”


她奢求不多,只要能吃饱饭,只要儿子能进族学读书,别说给他做妾,就是做婢女,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一连数天,他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以为事情黄了的时候,一顶小轿落在屋前。

她欣喜若狂,换上了下人递来的新衣裳,坐进小轿,一路被人抬进正院。

他等在房里。

她走上前无声下跪,由衷道:“我一定安守本分,好好侍候老爷。”

他没说话,手伸到她的颈边,手指一挑,把盘扣解开……

男人女人之间,就那么一点事。

她在来的路上都琢磨透了。

他是冷的,那自己就得是热的;他是孤傲的,那自己就得是主动的;他话少,她就得一句勾着一句……

“母亲!”

谢道之听到这里不由失声惊叫,心中有惊涛骇浪,“你,你竟然……”

“儿子。”

老太太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世道给女人走的路不多,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可你那时还太小,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你?”

老太太流下泪来。

“这世上做母亲的,哪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小瞧了去?你要知道是我不要脸地算计了他,你这辈子在晏行面前,都不会想抬起头。

“呵!”

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江望月发出来的。

这要换了一刻钟前,谢道之铁定要拍桌子,但此刻,他却死死咬牙忍住了。

“晏姑娘,我这老太婆让你瞧笑话了。”

“我不会瞧任何人的笑话。”

后面一句话,江望月没有说出口。

要不是因为想解祖父的心魔,你们当我愿意在这里听这些让人火大的陈年破事?

明明是你算计了人,到头来却让儿子误会是祖父逼迫了你,你儿子倒是能抬起头了,我祖父呢?

他的名声呢?!

“老太太,你接着往下说吧。”

江望月说这话时,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顾砚安瞧得很清楚,这光是听完老太太那一番话后,刚刚燃起来的。

这性格……

挺刚啊!

谢老太太盯着江望月,目光半寸都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这性子可真像啊!

“做了他的人,就算没名没分,我们娘俩在晏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那合婚庚帖又是怎么回事?”顾砚安问。

老太太脸色风云变幻几下后,掩藏不住的伤感。

做他的枕边人,哪怕没名没分,母子二人在晏家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换院子,添奴仆,添衣裳,添首饰……

她成了杨氏,儿子成了少爷。

晏府多了个少爷,还是个有几分傲气的拖油瓶,府里上上下下有几个人能叫得诚心,说闲话的,暗里下绊子的,明里欺负的,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她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夜里等他睡着后,背过身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他察觉后问她怎么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像他那样清高到骨子里的男人。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便命令儿子改姓晏。

这消息一出来,整个晏府都震动了。

谢是外人,晏是自家人,这孩子如果是个姑娘,了不得将来赔副嫁妆,但偏偏是个儿子,那可是要和晏家人抢家产的。

晏府的人都怕他,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但发妻的娘家人不干了,几个大舅子找上门质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冷冷的甩出那张连她都不知道的合婚庚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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