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几个农民工不等二叔驱散,早就跑到了远处站着,陈凯就不用说了,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到过基坑边上。
我把猫包背到前面,打开透明窗,让黄九看个真切。
片刻,黄九倒抽了口冷气道:“这玩意这么红,怕是吸了血气,吃了脑肝,已经成气候了,晚上要是被月亮一照,怕是要杀人吸脑了。”
我问:“拿出来有办法破解不?”
黄九久居深山,与古墓相伴,这方面的东西,它知道的比我和二叔多。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土回填,清空周围的人,等上十天半月血气耗尽,只要不再让它重见天日就不会有事。”
黄九的话让我和二叔眉头微皱。
要是这样能行,别人还用得着花钱请我们?
二叔道:“我有个办法,弄一尊方相氏的雕像过来,晚上让它们相互争斗,应该能解决掉魍象。”
黄九道:“你说的倒轻巧,新打的雕像屁用没有,有气候的方相氏雕像,就是十万大山里也没有几尊。除非你能用气血催符驭兽,即便那样,一只新兽也未必能斗得过那魍象。”
二叔一听就为难了,他只学过上卷,体内无气,根本就做不到驱符驭兽。
我体内的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不过能不能撑得住,还要看给多少票子。
前天的二十万,让我对金钱有些欲望了,问二叔道:“这事张总给多少钱?”
二叔道:“十万,事成之后还有一点,应该不会太多,王总介绍的朋友,我也不好细问。”
我眉头微皱,感觉二叔啥都好,唯独在人情世故上容易拉不下脸。
趁着这个机会,我提醒二叔道:“王总家压胜的事已经解决了,后面那事是玩命的活,你大侄子我还没后,你可别瞎搞。”
这事我没跟他说过,不过这久他和王总眉来眼去,估计私底下漏过底。
二叔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跟你爷爷和你爹是一点都不像,贼精贼精的。”
“放心吧,那事我心里有谱。”
要是像我爷爷和我爹,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不过看二叔回答的语气,也不像会头脑发热的样子,我也就没在说。
心里琢磨了一下,我道:“二叔,你让陈凯找找关系,问问一些老的石雕厂,买一个方相氏的雕像,晚上我试试看!”
我和二叔说过跟鲁班门的人交手的过程,他知道我体内有气,问我道:“你确定能行?”
“十万块,必须能行。”我咬牙道。
黄九露出个脑袋道:“我保留意见。”
我一把把它的头塞回去,关了小窗子。
还保留意见?
在我这里,它连发表意见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工棚外面,二叔找陈凯说了情况,让他去找一尊方相氏的雕像,要是晚上还找不到,那就只能把坑填了,停工半个月。
陈凯一听要停工半个月,立刻就打电话到处联系人,工头也在一旁动用了人脉,各方联系。
就在等待的时间里,工地的安全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一会就有人砰砰的敲大门。
陈凯正忙着打电话,火顿时就冒了上来,骂道:“谁特么厕所里点灯,跑这里找死来着?”
说着,气冲冲的跑到大门口,不过往外看了一眼,他腰杆顿时就弯了下去,凶恶的表情一收,圆墩墩的脸上桃花开。
我和二叔对望一眼,以为是张总来了。
但门打开后,进来的是两个年轻女孩和一个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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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就听着爷爷的故事,陪着一口棺材长大,胆儿想不大都不行。
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只是没有实践过,却从来没有去怀疑过。
刚才又打跑了黄九爷,此刻我是信心大增。
所以感觉又被那女尸盯着的时候,我反而没白天害怕。索性爬到床上,躺在里面。
毕竟这屋里,最干净的就是这张床了。
人是躺着了,可我的心却没有躺。
胡思乱想了一会,不知不觉,屋内的尸香又变浓了。
我吸入了一些,那香味渐渐形成一股热流,不断的散到四肢百骸。
察觉到不对劲,我想要翻身起来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不仅如此,眼皮子也是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但我不是犯困,相反,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醒。
尸香越来越浓,我小腹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更要命的是身边窸窸窣窣,好像是那女尸爬起来了。
胆儿再大,我这会儿也害怕了。
暗自后悔,干什么不好,非得跟她躺一起。
这祸害一诈尸,准得把我吸成人干。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我才这样想,就感觉有张脸凑到了脖子跟前。
一瞬间,我全身紧绷,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正惊恐的时候,嘴巴上就被一个冰冷、微软的东西覆盖上了。
不咬脖子吸血,咬嘴巴?
我有些不解。
不过凉冰冰的感觉还不错,都让我忘记了害怕。
可惜只有几秒,那冰凉的嘴唇就离开了我的嘴巴。
我有些意犹未尽,想抬头追着去,奈何身体不能动,空留遗憾。
窸窸窣窣声中,那女尸好像又躺了回去。
不咬我?
是因为拜过天地吗?
她也会想男人?
我胡思乱想着,脑子里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猛地惊醒,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
深吸了几口气,我第一时间朝女尸看去。
她依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黑布,似乎没有动过。
不过下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动过。
往外面挪了一点,离我远远的,感觉是在嫌弃我。
我倒抽了口冷气。
难不成她不是死人。
想起背她上山的时候,她四肢都很软,的确不像死尸。
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很有必确认一下她到底有没有心跳。
隔着衣服,她身体有些冰凉。
不过很软。
我怕结果不准确,摸了好一会。
十几分钟后,确定她的确是没心跳,我才意犹未尽的把手抽了出来。
一手留香。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烧。
感觉做了坏事,我也不敢逗留,临走前想起她身下那本书。
我找了个理由道:“我可不是要故意碰你哦,只是不弄清楚,我怕我会一把火把你给烧了。现在我还要拿点东西!”
说着,我用手在她身下一摸,书还在。
从老屋出来,觉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有些心虚,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看。
然而走了两步,我就发现那不是心虚,而是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有一只小黄皮子,一直跟着。
我假装没看见。
回到家里,我妈正在院子里剁猪草,问了我一句去干什么了。
我说去找小胖玩了,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让我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跟家里人说。
我“嗯”了一声,躲进房间,拿出那本老书。
刚开始我没怎么在意,只是好奇,老书封面上也没有字,可翻开第一页,我心里就是一惊。
这本书,竟然是爷爷手里那本的下卷。
震惊过后,就是深深的困惑。
爷爷和那口棺材,有联系?
还是说,这本书是爷爷藏进去的?
棺材在他屋里那么多年,他有这个机会。
但把整本书扫完,我就断定爷爷不可能把这本书藏起来。
因为下卷里,讲的是一种炼气法门。
只有体内有了气,上卷里的东西才有用武之地。
爷爷一生都是半吊子,正是因为体内缺了这股气。
以他对上卷的痴迷程度,若是手里有下卷,根本就不可能藏起来。
难不成爷爷进过十万大山,之前就碰到过女尸,或者是女尸的族人,从他们手里得到了上卷?
可惜人已入土,得不到答案了。
我又细看了一遍下卷,原本就超出常人的三观,再一次的被颠覆了。
甚至怀疑爷爷当年是窥得下卷一角,才会变得如此的疯狂。
因为这一卷的内容,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
可惜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琢磨清楚里面讲的东西。
中午吃饭,我没有看见二叔,担心他回了老宅,问了一句。
我爹说二叔已经回城里了,走前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让我有事就去找他。
爷爷说过,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成了精,脑子也不够用。
一只黄皮子,我不认为会出什么事,于是把二叔的地址收了起来。
关于二叔,我了解得并不多。
只知道他很早就进了城,每年会回来看爷爷两三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
我能念完初中,据说也是二叔的功劳。
不然念完小学,我爹就准备让我回家传宗接代了。
吃过早饭,趁着大人下地干活。我跑到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拿了我妈纳鞋底的麻线,又摸回了老宅。
一路上,依旧有一只黄皮子跟着。
我拎了拎手里的大公鸡,心里暗自得意。
都说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同样也没有不偷鸡的黄鼠狼。
进了院子,尸香已经闻不到了。
不过那香味似乎是一阵阵的起,晚上肯定还会散发出来。
那女人,始终是个祸害,迟早会引来比黄九爷厉害的角色。
我在院子里宰了大公鸡,故意把血洒了一院子。
闻见鸡血的味道,远处监视我的黄皮子眼睛都在冒光,不过我可不想只抓一个小的,而是打算一网打尽。
否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处理完大公鸡,我用老宅里的罗锅一整只炖了。
然后坐在女尸床前,结了几个套扣。
这种扣子很简单,但用来勒小动物,那是一套一个准。
弄好扣子,鸡肉也炖了个半生,火候刚刚好。
我撕下鸡屁股,假装嫌弃,扔进了树林里。
盯我的那只黄皮子一看,不一会就忍不住寻了上去。
它一走,我急忙在窗户和门口都支上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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