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映柳神色一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可她这声呢喃太轻,刚出口就消散在寂静。
长夜如水。
次日。
风穿过窗隙吹动着淡青色的床慢,炭盆中点点星火残留着余温。
江映柳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榻,心尖微额。
以往只要裴昱昭在家,她醒来时总会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他在耳边缱绻地叫自己“江映柳”。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敛起无用的落寞,江映柳起身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江映柳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江映柳却因其中那对壁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裴昱昭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