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里便没有人了,陆家老小都躲起来玩陆二家的小婴儿,然后嘀咕陆景行和林晚晚去了。
林晚晚可不想跟陆景行待一个空间,他那么厌恶她,她可不是个自虐狂。
“为啥不能出去?”
“你出去他们会把我骂死不可。”
林晚晚仰着脖子跟他说话太累了,便扭头朝里面走,“那你赶紧洗漱快些。”
陆景行抿着唇脱了军大衣再摘下火车头帽子,又开始脱外套,林晚晚背对着他假装看墙上糊的旧报纸。
她现在哪里还看得进去报纸啊!
林晚晚原本的打算是治好了陆母,好拿这个跟陆景行谈离婚的条件,总之不能把高桂花推到风口浪尖上就行,可他这会子突然跑回来,这要她怎么跟他相处呢!
陆景行洗了把脸洗了个头,换了套衣服,这才看向林晚晚的后脑勺,沉声道:“谢了。”
林晚晚回头,愣了愣,虽然这个臭男人看不起她,对她态度恶劣,但不得不说这皮囊是真的不错。
“谢我什么?”
“救了我老娘。”
林晚晚,“你才回来是怎么知道的?”
陆景行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林晚晚,“景铭在电话里说的。”
林晚晚一惊,道:“你家里人知道你今天回来?”
陆景行挑眉,“当然。有问题吗?”
林晚晚脸色一变,“那怎么没人跟我说?”
陆景行,“我不清楚。”
这些天,但凡陆家人问起林晚晚和陆景行之间的事情,她都是一句“好得很”带过,可陆家没傻子好不,所以,陆二和妹妹才想出这个注意的。
林晚晚一点应付陆景行的准备都没有,抿唇默了会儿后看向陆景行,道:“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有些事我们俩有必要统一下口径。”
陆景行多看了两眼林晚晚,“什么事?”
林晚晚说,“我跟所有人说,我的工作是你安排的,我的师父都和你很熟悉,这点如果有人问起了你就这么说,没人问你就不要提,在离婚手续没有办理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陆景行盯着林晚晚看了许久,才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觉着我会听你摆布?”
林晚晚眼睛眨了眨,“你几个意思?”
陆景行咬了下腮帮子,咬牙切齿,可说话的声音到底不大,是控制着脾气的那种,生怕他家里人听到。
“林晚晚,当时寻死觅活要我娶你,如今又张口闭口要离婚。你真以为我那么乐意给你做个过墙梯的冤大头?就你这点不够看的心眼子早早收起吧!”
林晚晚吼道:“你有毛病吧!明明是你瞧不上我,我现在醒悟了,觉着咱俩确实不合适,你怎么总是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林晚晚委屈的眼睛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陆景行气的满脸黑线,低斥道:“声音小点儿,不许哭。”
林晚晚,“你少管我,我就天生的嗓门大,被人冤枉了还不能哭一哭了?”
陆景行,“……”
猫在外面偷听墙角跟的陆景燕听到这里就跑去堂屋报信了。很快,陆母在外面喊她的好大儿,“景行,你出来。”
陆景行气的磨牙,指了指林晚晚,低声道,“眼泪擦了。”
林晚晚背过身去擦眼泪,这眼泪一大半儿是她硬挤出来的好不。
陆景行开门,门外面几双眼睛看着他。
郭彩云往屋里看了一眼,道:“你可真是做官了,啊!一回家就给自己老婆摆起官威来了,啊?”
陆景行,“妈,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