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侯完整版
  • 逍遥王侯完整版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 更新:2024-04-08 09:11:00
  • 最新章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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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很多军事历史,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逍遥王侯》,这是“我的长枪依在”写的,人物李进何芊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逍遥王侯完整版》精彩片段


“振聋发聩啊。”

皇帝放下手中奏折惊叹道:“这王越之友所言令朕豁然开朗。

朕也是在想为何到达京中奏报即使一个地方上来的都会天差地别,为何明明励精图治还有人揭竿而起为祸作乱,

现在看来只怕朕所见所闻不管刚正之臣还是奸滑之臣上奏都有差误,只是不自知罢了。”

“是啊。”皇后也点点头:“臣妾初看之下也觉得震惊讶异,仔细思虑之后又觉得其中有大道理,特别是最后那问话之策,说得头头是道,实在高明。”

皇上也点点头:“只是这‘下意识’一词朕从未听过,想必又是王越那位朋友自创的吧。”

皇后拿起奏折,将它小心收入锦盒中:“此论一篇可以用来教育后人,乃是千金难买的珍宝,收好才是。”

随即又接着说:“王相这位朋友只怕是洞察人心的经天纬地之才,此等道理便是王相与皇上都想不到,他却一语道破入木三分,如此之人自创一个词又如何。”

“若是他能入仕定是良才。”皇上也点头。

皇后却摇头:“此事只怕不行,王相从头到尾半句未提他这位朋友的姓名,王相岂是妒贤嫉能之人,只怕是那位先生不愿吐露。

如此一看是在野之人,无心仕途,不过却真有大学问。”

皇上怒道:“肤浅之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人不是朕之子民,他却不想为朝廷效力,岂非不忠?”

“陛下~”皇后拉住他的手臂:“他便不出仕不也帮王相吗,他既与王相谈吐学识见地,最终还不是到了陛下案头,也算为国效力。”

“可终归不成体统…”皇上还是不满。

之后两人又开始查看其它奏折,一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边宫女还有季春生静静站着,额头冒出细汗双腿颤抖也不敢说话,

直到所有奏折看完,皇上舒展身子和皇后一起站起来走动几步。

一回头发现季春生恭敬等在一边,皇后开口道:“季将军,奏报繁多,一时把你忘了,站累了就坐下吧。”

“谢皇后娘娘!”

季春生答谢却不敢坐下,一是皇后皇上都站着,二是此乃坤宁宫,不是谁都敢坐的。

皇上也发现他,来回踱步道:“当初将你从武德司调出跟在潇王身边乃是为保护他,

潇王过世朕曾想将你调回武德司执掌司务,你却不回执意留在王府是为何…”

“回陛下,潇王不在了还有世子,保护世子也是属下责任。”季春生低头抱拳道。

皇上看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为何,但你在也好,皇后不便出宫,你每月为她报一次王府境况也心安,说说吧,最近又有何事。”

季春生点头,连忙将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随着时间流逝,皇后和皇帝的表情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你说李进每日天不亮就起,还到外面跑得满头大汗?”皇后有些不信的问。

季春生点头:“回来之后世子还会做一些类似军中马步的动作,卑职看来似乎是在练功。”

“练功?”皇后皱眉,随即有些微怒:“他想干嘛,难不成要像他父亲一样上阵杀敌吗,沙场九死一生,岂是他一一个世子该去的地方!”

“这卑职便不知了。”季春生道,随即开始详细说最近最大的变化:听雨楼转眼变得门庭若市的事情。

“…世子只是换了些白瓷碗碟和筷子,又让人将青布换成黄布,随后天天让卑职带着家中护院去望江楼吃喝。

之后又听说有位叫陆游的将军在那写了《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的诗,莫名其妙听雨楼就已经门庭若市,每日生意兴隆。”季春生如实道。

其实除去少数几个真正知情人,所有人对于听雨楼的突然兴盛都是一知半解,毕竟这是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

大多数人都以为是那位叫陆游的将军功劳,因为正是他写下千古名篇吸引来客人。

皇上听罢皱眉道:“无理取闹,哪有这般胡作非为,什么遮尘之布用黄布,宫中都没他奢侈,若不是刚好有那陆游他怕是要血本无归。”

季春生听到这拱手道:“陛下,这才是卑职最奇怪的地方,卑职跟随潇王十几年,从未听说过军中有个叫陆游的将军啊…”

“什么?”皇帝皱眉想了许久,随后摇头道:“你接着说其它的。”

“是…最近就是魏家姐弟被接入王府…”

“你说他把魏家姐弟接到府中?”

说到此事皇上变了脸色,一脸阴沉,神情变得可怕起来。

季春生连忙低头,小声的道:“正是,世子还给他们准备上好院落和车马,送了许多银子,我想…”

他偷偷看了眼皇帝脸色,最后还是咬牙道:“我想世子是有情有义之人,当初幼时在关北曾受魏大人恩情,此时只为报恩,别无他意!”

“我说他有其它意思了吗,嗯?”

皇帝沉着脸居高临下问道,吓得季春生连忙跪下:“卑职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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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才女不当偏偏要跑来这给我斟酒…”

李进看着眼前盛装打扮,月貌花容的小姑娘。

“我…今天没有兴致,所以…我给世子斟酒吧。”

她闪烁其词。

李进点头:“你去那边拿两个杯子,给自己也拿上。”

小姑娘高兴点头,欢快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天色完全暗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样子,诗会也快结束了,

冬季诗会不会太晚,毕竟天冷,若是秋夏诗会可以通宵达旦。

李进其实隐约明白少女的心思,若是提及李进人们首先想到京都大害,其次就是王怜珊了吧。

京都第一才女,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大概是当下京都人民茶余饭后最八卦的谈资,

也正是如此阿娇表现得越出彩他的处境就越尴尬,因此她才选择默默无闻。

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好姑娘啊,李进何尝一点都察觉不到。

只是她是当今宰相家人,名扬京都,离她近一步就是把自己向旋涡中心推一步,恐有一天想要回头再也来不及。

京都民众的恶意,皇上的利用,太子的态度不明,一切的一切都是威胁,高调一分就危险一分,无人注视才是最完全的。

所以他一直在迫不得已后退,甚至用打人这种下策解决事情也不想让世人目光汇聚在身。

他在沉思时,一个人影走过来,李进侧身发现居然是他苦苦寻找一晚的冢励,

对方先率先笑脸相迎,拱手道:“上次一别多日不见,没想今日又在这梅园中遇到世子。”

一旁李誉一见他就气得要动手却被李进一把拦住,冢励身后不止他一人,左右加起来有五六人,衣着华贵,腰间挂玉,肯定不是普通人。

诗会请柬王家自己送上一些,也可以上门报上姓名讨要,要是觉得身份到了王家自然会给。

“谁是丁毅?”李进淡淡的问。

“在下便是,不知世子有何见教。”一个文士上前道,个子比李进矮,却高过其他人,身子虚浮瘦弱,符合文弱书生的形象。

李进没回答他,只是将他相貌特征好好记在心底。

见李进不说话冢励一笑插嘴道:“给世子介绍一下,丁兄是我苏州第一才子,这位是苏州知府爱子苏欢公子,其余几位都是他朋友。”

“你们苏州,你是苏州人?”李进好奇的问他。

冢励摇摇头:“不是,但我在苏州府下任事,也算半个苏州人。”

这时那带着一股胭粉味,白面油光,看起来像后世奶油小生的苏欢开口:

“我才进京就听说听雨楼和咏月阁是京都才子汇聚的高雅之地,又听说听雨楼乃是世子府中产业,心中顿时敬佩万分。

不由得想既然家中产业都是文人圣地,又和咏月阁并列,那想必世子大才肯定和咏月阁的主人翰林大学士陈大人不相上下啰?

今日终于见到真人小弟心中实在激动啊!”

呵,他一开口李进就知三分,听完之后全明白了,心中暗叹口气。

他本以为以自己超越千年的知识想必可以避开波澜独善其身,可到头来才发现人总有不得不为之时,无论时代怎么变,人性是不变的。

如果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来找你,这跟时代无关,人性如此,想要低调避事只会招来更多麻烦事…

想着想着李进忍不住笑出来:也好,这是好事啊,至少今日这些低级的家伙让自己提前明白了这个道理,不然要是来日遇上高端对手他恐怕要付出代价了。

“不知世子有什么好笑的?”冢励皱眉,随即冷笑:“不过苏兄言之有理,照这么一说…细细想来世子必有大才才是啊!今晚我等怕是要大开眼界了。”

谢临江连忙站出来道:“世子之道不在才学,世子大志也不是我等可以探视的,所以冢兄就不要勉强了。”他以为这几人只是礼节性的邀请。

“此言差矣,今日是梅园诗会,不谈才学谈什么,既谈才学哪有有志无志之分,文无第一,

说出来大家共同探讨才是正道嘛,何须藏拙,况且苏公子也说过,世子才学定不会差吧。”

丁毅拱手道,一番话温文儒雅随和自然,谢临江也被说得哑口无言,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人也连声附和。

这三人的三簧唱得完美,谢临江还有何芊这种不经世事之人被说得无言以对,比起上次听雨楼中这冢励进步不小嘛。

这时正好台上羽承安站起来,拿着手中条子高声道:“诸位,我这看到一首短诗,看起来不错,念给诸位听听。

诗题为《红梅》,桃李莫相妒,天姿元不同;犹余霜雪态,未肯十分红。乃是…冢府冢励所作。”

他一念完台上众人都轻轻点头,台下士人也议论纷纷,冢励嘴角上扬看了李进一眼,眼神中都是得意,低声道:“你这个‘桃李’如何与我‘红梅’争雄。”

这时阿娇拿着酒杯回来了,高兴的放在身后的石桌上,轻轻为他斟满然后高兴递上,何芊也凑过来。

李进喝了一杯点点头,小姑娘高兴得红了脸颊,此时羽承安正在评品冢励的诗,可她根本没在听。

看着这边的冢励脸色阴沉下来,台上羽承安还在评,“此诗只有四句,以梅自比劝说桃李,立意不算上佳,但贵在词句朴实,通明达意,写出红梅品质。

虽然此诗比起之前谢临江,宴君如之作尚有不足,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诗会快要结束,若无再好之作此诗可列第三,诸位以为如何。”

台上众人都点点头,德公又补充道:“难得今日前两曲都是词作,到现在还出一首好诗,诗会也算圆满。”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冢励目光阴沉,看了李进一眼,然后笑起来,解下披风递给旁人,准备好上台受台上教诲。

那丁毅靠过来一脸憾色道:“看来今日难见世子大作,在下实在遗憾,难不成听雨楼也不过有名无实之地。”

他看似遗憾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刚要转身,肩膀就被重重按住。

“世子有何见教,难不成想欺我体弱。”丁毅转身镇定道。

李进摇摇头:“你不是要见识我才学吗,那正好,我正准备写呢。”

话一出周围人顿时呆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何芊,她连忙住李进道:“你疯啦!胡说什么,你可是和我一起来的,你若丢脸岂不是我也没面子!”说着就要拉李进走。

可就在此时,那丁毅却急忙指着李进高声道:“诸位,在下苏州人士丁毅,这位乃是潇王世子,天家血脉。

进京前就听说世子府中产业听雨楼乃是文人墨客圣地,故而想来世子定是才高八斗之人,可惜难见其人。

没想今日终于有缘梅园得见,恰逢世子准备写作,在下实乃三生有幸啊!”

他这一高声,顿时吸引众人目光,都围靠过来,就连台上正在讨论做最后评选,准备结束诗会的众人也被吸引目光。

“额,丁公子你被骗了,李进怎会作诗呢…”

“哈哈哈哈,李进要作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呵,胡闹,有辱斯文…”

冢励和那苏欢也兴高采烈过来凑热闹:“看来世子必有佳作,我等迫不及待啊…”

也有人小声直言道:“不过纨绔子弟,庸才一个,徒增笑柄罢了。”

面对围观众人,阿娇也慌了:“世子,这…你真要作诗!”

李进还没说话,德公就快步从台上冲下来,面无表情走来,所到之处人群连忙行礼让开,不敢近半步,不敢高声说话。

德公径直走到他跟前低声道:“你这小子,难道看不出他们是在激你!”

老头虽一脸怒色,言语中的关切却情真意切,李进缓缓拱手道:“自然看得出。”

随后看了四处围观一脸看好戏表情的众人,比起看人出彩,大家更愿意看人笑话。

李进早有准备,他已经想通了,现在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声音高了几分,

赫然朗声道:“今日梅园一游本没什么惊喜,所以也不想写东西。”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嘘声,这样大言不惭围观众人更加不满。

“不过没想临走之时却见到梅园最美之景,所以就写一首吧。”

说着他毫不掩饰看向为他忧心不知所措的阿娇。

顿时人群更是沸腾,有人甚至骂出来。

在外人看来他这哪是写诗,分明就是借机调戏京都第一才女。

人群中冢励更是一脸阴沉,咬牙切齿。

高台屋檐下,“咣当”一声,老人握拳重重砸在身边茶案上:

“丢人现眼!我皇家颜面都让他败光了!”

这位城府极深的老人看到自己的爱孙掩饰不住失望之色。

“或许…或许他真有诗要写呢…”皇后轻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写什么诗!”老人冷声。

“唉…”

德公见他这么说,似乎明白什么,诧异道:“你莫非…”

李进看他一眼,呵呵一笑:“阿娇,给我磨墨吧。”

“嗯…”小姑娘虽然紧张却很听话。

“唉,那你就写罢,写好看些。”

德公背手退后,有人一脸忧色,比如何芊、阿娇、李誉、谢临江等,可大多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众目睽睽下桌案笔墨具到,阿娇认真磨墨,李进铺开纸张压好,平了平褶皱处,

刚想动笔却突然想起听雨楼中《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是他用行书写的,

于是笔锋一顿,下笔变慢,纸上笔力雄浑的字就变成楷体。

“《山园小梅》”

在他身侧忧心的谢临江跟着念出来,字是好字,没有词牌名那就是诗了。

四周安静一些,但依旧有人摇头说笑,即是看笑话何必严肃认真呢。

李进接着下笔,笔锋转动,很快第一句已经跃然纸上。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谢临江高声念出,压过嘈杂之音,四周听得清楚,此句一出,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谢临江心中顿时一颗大石落下,很难的七律诗,而且这第一句就是好句。

周围有人轻声惊叹似乎不敢相信。

阿娇露出惊喜的笑容,这句意为百花凋零,独有梅花迎寒风昂然盛开,明丽景色将把整个小园风光占尽。

写尽梅花独特不凡,一个“独”字,一个“尽”字用得极好,余韵长存,首句就是很好的句子。

世子居然还会写诗!

这么想来似乎没有世子不会的事了。

李进故意停了一会儿,若是不假思索也太过令人起疑。

林逋《山园小梅》被后世誉为千古咏梅诗一绝,即咏梅也暗喻人,苏轼评价说:先生可是绝伦人,神清骨冷无尘俗。

而李进可担不起这个评,不管怎么说他所作所为和“神清骨冷无尘俗”的意境相差甚远,

若是直接写出来太过令人起疑,可用来写阿娇那就没问题了。

这么想着他看了一眼一脸期待,小手紧张捏在胸前的阿娇,

第二句也缓缓写下,谢临江照着就念出来: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不断有人在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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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李进照常晨跑,对于世子的奇怪举动,王府中人早已习以为常。

路过隔壁张府时,平日怕他到不行的翰林大学士陈钰老人,此时站在门前,有仆人掌灯,向他这个方向张望,欲言又止。

李进远远的有些看不清,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老人似乎有话想跟他说又不好开口。

于是干脆停下来,走到老人面前主动作揖。

老人回礼,下意识后退半步,然后才开口:“老朽见过世子。”

李进躬身道:“陈大人言重,小子之前恣意妄为,不知教化,一时无礼失手伤了老先生,还请见谅。”

陈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此事不提也罢…”

顿了顿,陈钰拱手上前:“世子,老朽有一事相求,只是不便开口…”

“陈大人但说无妨。”

陈钰点点头:“那老朽便直说了,近来几日听闻京中传颂陆先生高作《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心中倾慕向往,又听闻诗作真迹就在城南听雨楼,故而前往膜拜,可也上不了三楼。

想请世子疏通,准老夫上三楼一睹为快,日后必有重谢。”

李进一愣,这不是天下掉下的好处吗?

因为这个卖朝廷三品大员一个人情,他求之不得啊!

一则号外,惊动京城。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为听雨楼吸引来了朝廷三品大员,判东京国子监,陈钰亲自上三楼一观真迹,让诗作名声更盛。

很多人因为诗作也想起旧事,思及潇王恩德。

这几日陆续有人给王府送礼,折算下来足有三千多两!

王府上下一片喜庆。

德公那天输棋后他一去就找他下棋,可一次也赢不了。

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暗示他要尊老爱幼,可惜李进就是手下不留情。

几天后,李进收到请柬,居然是阿娇送来的,说王家即将举办一次怡园诗会,邀请他赴约。

李进欣然同意。

……

长春殿内。

里面满是朝臣,在立者尽皆紫袍,手执玉笏。

上首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十二玉流苏黑冕冠,正是当今皇帝。

下方站在最前的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已经争论多时。

“陛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北军却一触即溃,作为主帅,魏朝仁这是天大的失职,不可轻恕!”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老者,手执玉笏,紫金袍,位列文臣之首,正是参知政事羽承安。

“胜败乃兵家常事,沙场之事谁能言而断决?魏朝仁此番战败虽有过错,但他镇边数十年,此前皆无大祸,也是天大的功劳!”

说话的老人位列武将之首,正是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群臣窃窃私语,俨然分成了两派。

皇帝按着金边案角,迟迟没有决断。

忽然,皇上挥挥手,对站在百官最前方的红袍男子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一声红袍,持玉笏,八字山羊胡显得下巴尖瘦,年纪不到四十,身材偏瘦,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才答话:

“儿臣窃以为羽大人所言有理,败军之将若不严惩不足以震慑群臣,日后恐还有新败。”

听到这话,后方的冢道虞轻叹口气,闭上嘴也不说话了。

皇帝捏着案边又问:“何芊,此事你有何看法。”

何芊半步出列,执笏拜言:“陛下,臣向来不知兵事,不懂疆防,不敢妄言。”

皇帝失望的挥挥手让他退回去,站起来走到金案边:“朕心底有数了,今日朝议到此为止。”

“陛下…”羽承安见此着急得想要说什么,却被公公一声高扬的“退朝”打断。

羽承安远远的看了冢道虞一眼,甩袖而走。

才出大殿门,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小声对他道:“羽大人,太子有请,请您到东宫稍坐。”

羽承安有点讶异,不过点头同意。

东宫,历朝历代都是储君居所。

殿内炉火暖和,华贵奢侈,太子早已正装等候多时。

“老臣见过太子。”羽承安行礼。

太子跪坐道:“羽大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羽承安拱拱手,呵呵一笑,道:“不知太子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吾资历浅薄,难以断绝。今日朝堂上也是听闻羽大人之言故而附和,盖因大人向来明事理,辨是非,为我大景社稷操劳,吾信得过大人。

在下虽为太子,实则毫无主见,一窍不通。今日请羽大人到此就是想请羽大人教吾此事利害,仔细说谈魏朝仁到底该不该死,心中也好有底。”

太子一脸诚恳拱手,就如虚心请教的孩童。

羽承安一愣,他本以今日太子声援他是为拉拢他,此时叫他过来是为进一步拉他结党。

正想义正言辞拒绝,没想到却是如此一番情景,心中不由得羞愧难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羽承安恭敬抱手道:“太子见谅,那老夫就直言了,殿下可知老夫为何要执意杀魏朝仁?”

太子摇头表示不知。

羽承安一挥衣袖,道:“老臣与魏朝仁并无过节,也无相交,之所以立主杀之,乃是为我大景江山社稷永固长安!”

“先生何出此言?”太子一脸不解,探头问。

“我朝自开国以来敬重名士,重用人才,故而四海之内有名之士都向往朝堂,为国效力,朝廷重视人才是好,但袒护太过迟早是国祸!”羽承安道。

“请太子想想,魏朝仁折了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居然还有人为之求情,陛下还踌躇不决,难道他魏朝仁的命是命,北方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他愤慨不已,痛心疾首拍案道。

“此等滔天大祸,尚有人袒护,还有迂回之地,此风断然不可长久啊!”

太子郑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道:“羽大人高义,吾今日受教了。”

羽承安高兴的回礼:“哪里,殿下明德仁厚,虚心好学,老臣实在佩服…”

之后两人相谈甚欢,快到正午之时羽承安才离开。

……

送走羽承安后,太子府詹事孙焕才从内堂出来。

太子一改庄重之色,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方先生果然高明,本宫照着他所说的做,那羽承安就如先生所料一般!”

“恭喜太子!如此一来羽承安只怕明面不说,心中也早已偏向东宫了。”孙焕也笑着插嘴。

“如此甚好!随我去见方先生,再向他请教请教一二。”太子说着急忙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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