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来裴昭送我的金屋,却等到了他接我去燕都的车驾。
至此我才知,我捡到的夫郎,不只是我的夫郎,他是天横贵胄,燕地之君。
从楚地到燕地相隔千里,行路难,多岐路。
燕都朔风吹雪,无人赠我罗衣,下车时,我仍是一袭素衫麻衣。
脸色苍苍,更不知锦绣胭脂为何物。
燕都宗妇笑我乡野妇人,带了一地乡野之气。
我行止无措,僵立原地,脸白了又白,头低了又低。
我渴望裴昭能如之前一般护我,他能牵起我的手,为我呵斥宗妇,为我遮蔽风雪,却只听他言。
「新妇粗鄙无礼,惹诸姑姊见笑。」
耳畔的笑声更大了,他终是派人下来带走了我。
自此,我成了惹人笑话的燕都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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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苦寒,裴昭少年立志,要逐鹿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