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刚走进来,他就掐着太医的脖子给我搭脉。
太医搭完脉,声音很低,殿下,微臣无能。
宋怀衍一脚将太医踢开,怒声道,滚!
换人!
治不好你们都要给她陪葬!
痛楚一波一波从腹部传来,然后转向四肢百骸。
我的背都湿透了,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宋怀衍慌忙回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宁宁,别怕,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感觉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小,身体的温度也逐渐流失。
就连痛感似乎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宋怀衍似乎在喊什么,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我听的很模糊。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阿爹和阿娘。
阿爹拿着锄头在耕地,而阿姨在给阿爹擦汗。
过去的十几年,虽然家里困难,但我过的安逸快活。
可自从来到东宫,那高高竖起的围墙,断绝了我所有的自由。
然后,我看见了小桃,那个丫头一直在冲我笑。
我真的好想他们。
脸上似乎有水滴落,凉凉的。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向宋怀衍,他的脸上泪水肆意,哭着说,宁宁,别离开我。
眼皮越来越重。
我粗声喘着气,轻轻说,宋怀衍,我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