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温令川宁约约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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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4-11-03 14:36:00
  • 最新章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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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前,从没见温令川哭过。

可死后,他的泪没停过。

温令川停在那晚我坐着的地方,仰头望着江那边燃起的万家灯火,蛄蛹的潮水泛上来,打湿了他的鞋袜。

我蹲在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却是越望越凄凉。

我想起那晚我坐在此地时的心情来。

那时我想,这燃起的千万盏灯,没有一盏属于我。

我悲观得觉得我这一生,短暂,也不绚烂,即便死了,也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我被这几年没有回应的婚姻折磨得失去自信和色彩,连心绪都变得悲观落魄。

大学的嚣张跋扈离我渐行渐远,最终变成我父亲一开始期望的,温婉恬静的模样。

可成熟的代价太残酷,我根本负担不起。

温令川坐在这里,一直看到了旭日初升。

阳光打在他脸上,落入他瞳孔里,我却看见温令川眼里,黯淡无光。

程嫂打电话过来,说我的头七仪式已经在别墅摆上了,问温令川人在哪儿?

温令川先是愣了一下,良久无言,直到对面又出声催促,他才回复说马上到,从沙地上站了起来。

我瞧见他因为长时间没活动,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有张纸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被江滩的风吹散开。

但温令川没有注意到。

我凑过去看,是张收据,买对戒的收据。

付款人是温令川,付款时间是他搬离别墅后,忙得抽不开时间离婚的那一周。

若是在昨晚前,我看到这张收据,肯定会觉得这是温令川为崔时雨买的求婚戒指。

可瞧见了昨晚温令川对崔时雨的反应后,我有些不确定了。

温令川跟崔时雨的相处,不是恋人间该有的模样。

但那个围满蜡烛的“WY”,却又是我亲眼所见。

我的头七来的人并不多,姜来坐在旁边的垫子上哭,见到温令川赶来,马上冲过去打骂。

还是程嫂劝架,这场闹剧才止住。

温令川身上的西装染着泥,此番又被姜来扯得凌乱,狼狈得很。

程嫂拿着香递过来,可温令川没接,反而道,“我换身衣服再下来,” 温令川爱干净,不管去哪儿,衣裳总是一丝不苟。

所以他提出先换衣裳,我没有丝毫诧异。

我诧异的是,在这句之后,温令川又说了一句。

“今天约约说不定会回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

温令川从不喜欢解释他的行为,这句话说出来,显得多余又装模作样。

引得姜来发笑。

所以温令川换完衣裳,没等下楼,就被姜来叫上了天台。

我那晚站在围栏边缘抽的烟头还丢在那儿没扫,姜来用脚拨弄着这些烟头,仰头问温令川,“你猜,约约站在这里抽烟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还没想起来我当时想了什么,就听到姜来又接着问,“一个看到丈夫出轨,逼着自己离婚的女人,站在这抽烟的时候,她能想什么?”

温令川没有看姜来,只是蹲下来,将烟头一枚一枚捡了起来,捧在了手里。

我听见温令川依旧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没出轨。

也没想离婚。

除了她,我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

《他输温令川宁约约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生前,从没见温令川哭过。

可死后,他的泪没停过。

温令川停在那晚我坐着的地方,仰头望着江那边燃起的万家灯火,蛄蛹的潮水泛上来,打湿了他的鞋袜。

我蹲在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却是越望越凄凉。

我想起那晚我坐在此地时的心情来。

那时我想,这燃起的千万盏灯,没有一盏属于我。

我悲观得觉得我这一生,短暂,也不绚烂,即便死了,也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我被这几年没有回应的婚姻折磨得失去自信和色彩,连心绪都变得悲观落魄。

大学的嚣张跋扈离我渐行渐远,最终变成我父亲一开始期望的,温婉恬静的模样。

可成熟的代价太残酷,我根本负担不起。

温令川坐在这里,一直看到了旭日初升。

阳光打在他脸上,落入他瞳孔里,我却看见温令川眼里,黯淡无光。

程嫂打电话过来,说我的头七仪式已经在别墅摆上了,问温令川人在哪儿?

温令川先是愣了一下,良久无言,直到对面又出声催促,他才回复说马上到,从沙地上站了起来。

我瞧见他因为长时间没活动,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有张纸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被江滩的风吹散开。

但温令川没有注意到。

我凑过去看,是张收据,买对戒的收据。

付款人是温令川,付款时间是他搬离别墅后,忙得抽不开时间离婚的那一周。

若是在昨晚前,我看到这张收据,肯定会觉得这是温令川为崔时雨买的求婚戒指。

可瞧见了昨晚温令川对崔时雨的反应后,我有些不确定了。

温令川跟崔时雨的相处,不是恋人间该有的模样。

但那个围满蜡烛的“WY”,却又是我亲眼所见。

我的头七来的人并不多,姜来坐在旁边的垫子上哭,见到温令川赶来,马上冲过去打骂。

还是程嫂劝架,这场闹剧才止住。

温令川身上的西装染着泥,此番又被姜来扯得凌乱,狼狈得很。

程嫂拿着香递过来,可温令川没接,反而道,“我换身衣服再下来,” 温令川爱干净,不管去哪儿,衣裳总是一丝不苟。

所以他提出先换衣裳,我没有丝毫诧异。

我诧异的是,在这句之后,温令川又说了一句。

“今天约约说不定会回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

温令川从不喜欢解释他的行为,这句话说出来,显得多余又装模作样。

引得姜来发笑。

所以温令川换完衣裳,没等下楼,就被姜来叫上了天台。

我那晚站在围栏边缘抽的烟头还丢在那儿没扫,姜来用脚拨弄着这些烟头,仰头问温令川,“你猜,约约站在这里抽烟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还没想起来我当时想了什么,就听到姜来又接着问,“一个看到丈夫出轨,逼着自己离婚的女人,站在这抽烟的时候,她能想什么?”

温令川没有看姜来,只是蹲下来,将烟头一枚一枚捡了起来,捧在了手里。

我听见温令川依旧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没出轨。

也没想离婚。

除了她,我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

两个月期限到了,温令川却依旧住在别墅了,没有要搬离的意思。

他听信了那神棍的话,觉得我就在这宅子里,所以依旧每日跟我讲话。

我们两个的角色像是被颠倒过来,变成了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讨论天气、讨论今日的新闻、讨论他觉得工作上好玩的事儿,可那个不回应、不好奇、不深究的人,变成了我。

但温令川依旧乐此不疲。

一直到时言作为慈善基金代表,来收房子的时候,温令川都还蹲在地上,栽着我曾经说过,最喜欢的花,跟我讲着今日份的趣事。

无人懂温令川的这种行为,连时言都不能理解。

我听出时言的几句话中,明里暗里都在劝温令川走出来,实在不行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可温令川只是笑笑,在给时言斟茶的时候,提醒她,“约约不爱听这些话,你再说下去,她可又要恼了。”

“那就不提了,说说房子的事儿。”

时言将手里的合同朝着温令川推过去,“约约生前,将这栋楼捐给了慈善机构,今日就是收期。”

温令川先是一愣,手指在翻到合同最后我的签名落款时,顿了下来,像是在猜我的用意。

我没什么用意,只是在温令川给我卡的那天,突然有的这个想法。

这栋宅子是这世上唯一还属于我的东西,我既带不走,也不想留下。

程嫂那句话说得没错,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该散了。

人一死,属于她的东西也该散了。

在去医院之前,我就一直在想该如何抹掉我在这世上的痕迹。

我年轻,甚至都没真正接触过社会,只要抹消掉为数不多的,属于我的那几样东西,便没人会再记得我。

如果不是程嫂自作主张,跟温令川做那两个月的约定,等温令川反应过来,关心我这个前妻的时候,早就寻觅不到我的踪迹。

我对人狠,对自己也狠,一旦决定好要跟温令川断了,便不会留下余地。

可我明明安排得这般清醒透彻,死后飘散出来的灵魂,却始终跟着温令川,不肯离开。

仿佛在等一场真相,一个答案。

温令川最后以高于这栋别墅市场价双倍的捐款做交换,才撤销了我签出去的合同。

像是了解了我的想法,很久没再酗酒的温令川又喝了酒。

他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渐圆的月,只是一直不停地灌着酒,什么话也没说。

这还是温令川在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在院子里时,没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他沉默着,直到醉得睡过去。

我躺在温令川身侧,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扬眸看着他。

温令川像是有所察觉,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

四目相对间,我听见他呢喃着问,“约约,你不相信我爱你吗?”

那一瞬间,温令川好似真的看得见我。

我这才后知后觉,是我不知何时入了他的梦。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温令川的梦。

梦里,是温令川的视角。

我看见在他视角里,鲜活明媚的自己。

我看到,我那日跟他妈妈放了狠话,从温令川家里离开后,他妈妈拦住了要追出来的温令川,指着他的鼻子辱骂责难。

可即便如此,温令川回的一句话竟然是,“可是妈,我还是喜欢她。”

海市很大,到了晚上,周围都是燃着的万家灯火。

只是这灯火中,没有属于我的那一盏。

我隔着车窗往外望,一眼就看到公交站牌前的广告。

牌子上的温令川官方地笑着,眼神平淡又疏离。

一如平常看着我的时候。

见我盯得久了,司机以为我感兴趣,开始搭讪,“这人是Mars老板,Mars你知道吧,连锁超市,赚钱得很。

听说这老板原来是个穷小子,攀上了富家女,这才飞黄腾达的。

美女你说,是不是帅哥都特么运气好?”

我没答话,毕竟他说的是实话。

我当初看上温令川,的确是因为他的脸。

他长得极好,又文质彬彬,在学校演讲席上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以至于为了嫁给他,我做了不少荒唐事。

其中一件,就是把我爸留下的超市给了他。

哦,温令川接手的时候,Mars还不叫这个名字。

它没这么大,也不像现在这么出名。

所以说,我眼光还不错,一眼就相中了个商业奇才。

车在外环绕了几圈,开到江滩边我才喊了停。

钱包里还有些现金,我掏出来一沓付了车费。

给得有些多,司机握着钱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美女,这地方晚上难打车,要不我停这儿等等你?”

我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继续往前走。

本想像小时候那样绕着江滩吹吹风,可此刻脑袋疼得厉害,我没走两步就没力气了,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选的位置离水近,夜里涨潮的江水蛄蛹上来,打湿了我的鞋袜。

我没理会,闭着眼睛,就想这么睡过去。

直到一双温暖大手伸过来,将我的脚包在手心里,我阖上的眼才微微睁开。

“夜里天凉,你身体不好,小心着凉。”

温令川说着,脱下我的鞋袜,将脚裹进他怀里,隔着衣裳暖着。

这一系列动作,小心细致,温柔缱绻。

仿佛面对的不是他马上要离婚的前妻,而是他刚告白的新欢。

但我知道,这只是礼貌。

不是爱情。

温令川具备一个绅士拥有的所有良好品格,比如耐心,比如善心,比如责任心。

这样的性格让他哪怕不爱我,却依旧可以耐着性子照顾我。

可我要的,从来不是这种浅表的照顾。

温令川知道,但别的,他不想给。

我收了下脚,温令川就识趣地站起身,“走吧,车停在路边,我们回去。”

头晕的症状缓解不少,但双腿还是没有力气,脚踩在地上,就像飘在云端,没走出两步,就已经落后温令川一大截。

我索性不走了,站在原地,等着温令川回头。

“怎么了?”

温令川果真停下了脚步。

“脚麻了,老公你背我吧。”

似乎是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我看到温令川轻轻皱了一下眉,嘴唇微张,但最后也没出声纠正我。

他只是径直走到我面前,蹲下了身。

我趴在他背上,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晚上的夜风很冷,可我却在温令川的鬓角处,看到了细密的汗珠。

他找我,应该是找了许久。

但见到我后,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搂紧了温令川的脖颈,故意贴着他敏感的耳朵,又喊了声,“老公。”

呼出来的气息扑到温令川皮肤上,我感到身下人耳根红了两分,脚步停了下来。

我以为是我的举动让温令川驻足,正打算再逗逗他,一扭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子里,副驾驶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原来,崔时雨也跟着来了啊。

我身体瞬间僵硬,一股子难堪又犯呕的味道从胃部涌上喉管,我有些想吐,用手捂紧了嘴巴。

我的丈夫是个温柔的人。

我与他结婚四年,他从不曾对我冷言冷语,哪怕我骂他打他,他也平静得像一口波澜不惊的井。

可他越是相敬如宾,我就越发察觉到他不爱我。

我吵过,也闹过,最终没等来他的爱意,却等来了我将死的消息。

我认输。

“约约,我看到你老公在草坪摆了蜡烛和花,是要给你惊喜吗?”

收到姜来微信的时候,我正从医院的厕所里擦干泪出来。

消息后,还跟着一条视频。

刚洗了手,手上沾了水,我点了好几下屏幕,都没能成功将视频点开。

我只好把刚丢掉的化验单从垃圾桶捡起来,擦了擦手。

视频里,草坪地上的爱心蜡烛已经被摆好,温令川拿着玫瑰花站在圈外,盯着圈内的“WY”两个字母,眉眼带笑。

很显然,W是温令川,但那个Y,却不是我。

我打开对话框,“你误会了,我和温令川已经商量好要离婚了,那个Y不是……” 还没打完字,姜来的下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

“WY,不就是你两的名字代号吗?

啧啧啧,土是土了点,但真的浪漫啊!

约约,你嫁了个好老公。”

视线在“好老公”这三个字上凝聚,我打字的手一滞,屏幕就开始变得模糊。

我知道,我又哭了。

从诊疗室出来,我的泪似乎就没停止过。

刚刚,是因为病,现在,是因为爱情。

我最珍惜的两样东西,似乎都在这一日,被判了死刑。

我删掉对话框里的文字,重新编辑了内容,“地址在哪儿?”

“不是吧,约约,你老公给你的惊喜你不知道地址?

哦,是他还没告诉你对不对?

我懂我懂,情调嘛~~” 光从文字,我就能感受到姜来的朝气和鲜活。

那是被爱情滋养后的模样。

不似我,声嘶力竭,心境荒芜得像朵快要枯萎的花。

车在赶去的路上被追了尾,等我根据姜来的定位到酒店空中花园的时候,视频里的告白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两人站在蜡烛里,男人的情话已说完。

我看着旁边围观的人起哄地喊:“答应他答应他”,女孩捧着花,害羞地躲在温令川身后,攥住了温令川的西装袖口。

那女孩我见过,温令川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崔时雨。

她梳着齐刘海,仰着小脸不知对温令川说了些什么,温令川就紧张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这样的亲昵自然,是与我在一起时,从不曾有过的。

我一直知道,我的丈夫,是个温柔的人。

我与他结婚四年,他从不曾对我冷言冷语,哪怕我骂他打他,他也平静得像一口波澜不惊的井。

可他越是相敬如宾,我就越发察觉到他不爱我。

我吵过,也闹过,现在安静了。

我站在人群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温令川,用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你在哪儿?”

“在外面。

有什么事儿吗?”

听筒里的声音依旧温柔没有感情,但尾音却扬了一丝急切。

我能猜到,那是因崔时雨接受了告白而产生的变化。

我的呼吸一顿,心脏像被堵住了一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车被追尾了,现在很难受,感觉呼吸不上来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的温令川没了声音,我看到女孩仰着头说话,温令川小声回了些什么。

距离远,他又关了听筒,我听不见。

我能听见的,只有三秒后,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看吧,即便我就是现在去死了,温令川也根本不会在乎。

我不是找虐的性子,犯不着杵在这儿看别人的爱情。

我拦了辆的士,刚坐进去,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以为是温令川发的消息,我慌忙点开一看,却是刚才医院的医生发的短信。

“宁小姐,别拖了,你这病越拖越危险,还是尽快通知家属准备住院化疗吧。”

我删了短信,关了机。

司机问,“美女要去哪儿?”

“随便开吧。”

反正去哪儿,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崔时雨并未在意我的动作,哒哒踩着高跟鞋跑过来。

“我们从维修站一直找到这里,跑了大半个海市。

幸好,宁小姐你没什么大碍。

要不然我们要担心坏了。”

“我们”这两个字被崔时雨重复了两遍,有意在我面前将她和温令川挂上等号。

我仔细看了眼崔时雨。

她脸上的妆似乎比之前在草坪时的更浓了,应该是在车里对着镜子重新补过。

此番说话的时候,她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扭扭捏捏的模样,像极了小丑。

我没法想象,仅凭这样的女人,是怎么能将温令川从我身边夺走的。

毕竟她比四年前的那一位,还要差上许多。

按我以往闹腾的性子,看不惯的人,我肯定是要骂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未跟温令川离婚,崔时雨就算再被爱,名义上也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而已。

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可以随便颐指气使。

可从胃里泛上来的粘液堵住了我的喉咙,我难以下咽,又不想在崔时雨面前吐出来,就闭了嘴。

我从温令川身上下来,拉开车门,自觉地往后座钻。

这举动,就像是在给他们俩腾地儿。

本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崔时雨面上一喜,都打算奔去副座了,却被温令川伸手拦了下来,“你去后面,她晕车,前面的位置是她的。”

他这话明明是对崔时雨说的,可说话间,却是望着我。

我微微抬了下眼,眼神就对上了他的。

其实我不晕车,晕车的人坐哪儿都晕车。

这话,是我多年前耍赖想蹭温令川的副座随口编的。

崔时雨很不情愿地打开车门坐到了我边上。

她一进来,身上喷着的香水味就熏得我直犯恶心,我只好起身换了位置。

在系安全带的时候,我余光瞥见温令川正搁在方向盘上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只是无名指上,原本代表已婚的戒指已经被取了下来。

四年前我和温令川结婚的时候,他正值家庭巨变,整日消沉。

为了不让他心烦,我取消了礼堂上交换戒指和亲吻新娘的环节。

我俩手指上的婚戒,是第二日温令川主动找我戴上的。

那时他半跪在我面前,托起我的手。

他说,按照他老家的习俗,结了婚,是要有个已婚证明的。

婚戒是铂金的,又细又窄,不镶钻,无镀花。

一对儿估计也才一千块左右。

温令川家贫,婚礼的开销全由我一力承担。

只有这婚戒,是他自己去买的。

所以哪怕我戴着它出门总被嘲笑,这么些年,我也从未想过摘下来。

但这一刻,我摸了摸手指上的铂金片,却觉得自己荒唐又滑稽。

偏偏这时,崔时雨还不合时宜地多嘴。

“我们还以为你出事儿了,连救护车都叫了,结果宁小姐啥事没有,只是在玩水。

宁小姐下次要来江滩散步,直说就好了,可别整那些吓唬人的话了。”

看来我那通电话内容,崔时雨全知道了。

“也是,宁小姐没工作,天天闲着,的确会闲出……” “哗啦——” 崔时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突然的动作给打断。

我从包里抽出现金,十几张叠在一起抽到她脸上,就像隔空打了她一巴掌。

应该是有些疼的。

崔时雨捂着脸,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你干什么?”

温令川也被我的举动惊到,脚踩刹车,将车靠在了路边。

“从这儿到你家打车要多少钱?

这些够了吗?

不够我再给,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下去!”

“我宁约约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第三者来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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