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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昏睡。

眼睛肿得像核桃,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护士说,那是因为儿子血管细,扎不进针头,所以试了好几十次。

我自虐般地一遍遍问着细节,恨不得以身代过。

沈知宴估计也知道这次过分了,让管家送了很多礼物。

大大小小的玩具堆满了病房,却没有一件是儿子这个年纪能玩的。

而白薇薇的朋友圈,每隔十分钟就更新一次。

不想吃饭,沈先生要亲手给我喂。

打针好痛,沈先生帮我吹了好久。

想看日出,沈先生怕我着凉,找了块小毯子帮我捂脚。

那块给白薇薇捂脚的毯子,是儿子的阿贝贝。

每晚童童都要抱着它才能睡着。

现在成了沈知宴讨好白薇薇的工具。

我一阵反胃,跑去了厕所。

回来时正好收到父亲的消息。

上飞机了,明天到。

第二天,我抱着儿子出院回家。

距离父亲的飞机落地,只剩下不到半小时。

别墅里,音乐震耳欲聋。

白薇薇和她的朋友们正在开庆祝派对。

“薇薇,你可真聪明,一次装病,就让许梦晴和那个孩子给你又捐骨髓又捐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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