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袖中,转身对符诗轻声道:
“当年设下那场山匪劫杀,不过是因你厌她入骨,与她订亲也不过是激你罢了。”
符诗闻言眉间微蹙,冷哼道:
“那你如今还留她作甚?舍不得了?”
燕长风低头一笑,手指轻抚我的鬓发,语气慵懒:
“不过一枚棋子罢了,待她无用,便是弃子,随手养着便是。”
他侧目看向符诗,挑眉道:
“夫人莫恼,可是在意了?”
舫中众人哄然大笑,声浪震耳。
江风渐起,我止不住地瑟缩,燕长风忙解下披风覆在我肩头。
那熟悉的檀香气却如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俯身将铜铃重新系回我耳边,柔声道:
“可是冻着了?咱们回府吧。”
我鼻息微颤,低声道:
“燕长风,方才,你们在议论什么?”
“不过是些军务琐事,不提也罢,回府可好?”
他眼底温柔似水,溢满关切。
我凝视他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燕长风永不知。
那曾为他痴狂的柳轻莺,早从旧日阴影中挣扎而出,苦学口形与胡语。
方才他们的一言一语,我皆了然于心。
我明白五年前的劫杀是为讨符诗欢心,明白他从未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