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的奖状糊满了整面墙,钢琴10级的证书镶在胡桃木框里,连美术课随手画的水彩都被老师裱起来展览。
校庆典礼上她弹着肖邦的夜曲。
谢幕掌声雷动时我躲在后台偷吃棒棒糖,运动会她包揽短跑双冠,我却在接力赛摔了个狗啃泥,在
观众席引起了一阵哄笑。
可我最讨厌的还是家族聚会。
苏玉总被长辈们围在中间,二姨举着手机录她即兴作诗,三叔光眯着眼睛欣赏她现场写的毛笔字。
本来一片祥和,我在一旁吃的也开心。
可舅妈非要我表演才艺,我憋红着脸背完半首咏鹅就忘词,手里端的银耳羹洒在表弟新衣服上,
“瞧瞧这笨手笨脚的样子!”
表姑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和小玉比起来,苏莠就像个没开口的闷葫芦!”
“可不是嘛!”
大伯拍着腿叹气,“同样是苏家血脉,小玉将来一定能保送重点大学,苏莠怕是连职校都考不上!”
堂姐更是晃头晃脑的补刀,“现在社会竞争多激烈呀,你说学习不好也就算了,手脚还这么不灵活,以后在社会怎么立足?”
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