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疯似地喊叫，恰巧被刚一进门的人听到，不由呵斥：“住嘴！你这疯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顾景珩一同潜伏在静安寺的小五。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景珩挥手制止。

我学着曾经目睹过的冷宫妃嫔乱骂一通，直到气喘吁吁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才停下。

顾景珩喝退众人，往前走了两步离我更近了些。

突然嘴角勾起，看得我毛骨悚然。

“安和公主，若是诅咒有用，你的父皇绝对撑不到生你那天。”

我的体力已到极致无法再反驳，只是恶狠狠盯着他。

“还有，孤认为自戕是最没用的表现，只要活着，一切就有转机。”

顾景珩说着话，眼神却望向挂在墙上的青霜剑，似在对剑的主人说话。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眼前，你要是还寻死，我只能说你李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怔了怔，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青霜剑泛着惨白的银光，宸熠执剑的模样让我无力地闭上了眼。

喃喃道：“李家皆已殉国，我这个罪魁祸首怎能苟活......”

“谁说李家没人了,”顾景珩说着站直了身体，眸色清亮，“你忘了，你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