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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茫了一瞬,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我便继续和他解释。



谁知他却认认真真地看了我片刻,摆摆手打发我走,「你不是我女儿。」



我没了法子,站在烈日下竟有些晕眩。



养我至今的父母不要我,自幼相伴的未婚夫不要我,如今就连亲生父亲也不要我。



天地之大,竟没有我的去处。



屋漏偏逢连夜雨,顷刻间就连老天也翻了脸。雨倾盆而下,屠夫收了摊,徒留我一人站在雨里。



过路人行色匆匆,打着伞急急别过。枝头的花被雨水毫不留情地打落在地,混在潮湿的土里沾染了泥,掩盖了原有的光鲜艳色。



有一人撑着伞,遮了我的半边天。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说他是茶楼的掌柜,见我在雨中淋得凄惨,让我到茶楼里小坐。



进了茶楼的瞬间,温暖转瞬间便将我包裹,后知后觉的冷意便蔓延上来,让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茶楼里人不多,几乎就在我踏进茶楼的那瞬间,便听见有人在议论我。



是城西的小霸王。



「我呸!亏小爷先前还和裴景濯称兄道弟,谁知他竟是那样欺贫爱富的货色。薛家得女本是喜事,薛氏双姝也可造就一桩佳话。明眼人都瞧得出是那什劳子芳菲在作妖,薛姐姐向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大可继续安心做自己的薛府小姐,又怎需去害她?」



你瞧啊。



这般简单的道理,就连交情浅淡的旁人都能轻易看得出来,偏偏那些最为亲近的人却不肯信我。



十七年的感情竟比浮萍还要轻贱,至亲的三言两语便可轻易将一切撕烂在风中。



许是这十七年里,我做得太过失败了。这才叫我如今人心尽失,亲友远离。



掌柜递来一方帕子,我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了满脸的泪。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倾泻而出,我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已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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