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烛火床榻,吱吱呀呀。
他的吻热而烫,落在脸上,颈上。
在骨血相融时,他与我十指相扣,附在我的耳边许诺。
「今日行事,是裴昭有愧于卿卿,来日若登上凌霄,必定以金屋做聘,再娶一次阿慈。」
耳鬓厮磨之际,我神智恍惚,却是真心以为,我寻到了一位好夫郎。
初时,只是乡里多了几个外客,声称是裴昭的亲族,一路逃亡过来投奔他。
到后面,一方小院中,来的人一个比一个贵不可言。
我越发觉得他们不像逃亡之人,那些人见我,眼中亦常见轻蔑之色。
我不喜,裴昭色厉呵斥,久而久之,耳边少了不敬之言,人却越来越多。
终有一夜,裴昭敲响了我的房门。
短暂痴缠过后,不等天明,裴昭便说他要替我寻金屋去了。
我知他不是池中物,三言两语留不下他,也未敢留他。
一年后,我听说燕地那本该死在吴楚之地的燕世子杀回了王都,亲手斩杀了狐媚燕君的燕姬,还重夺回了世子之位。
再三月,燕世子成了新的燕君。
有朝臣谏言他娶新妇,他却说他在楚地早有妻室。